阿赫雅倔强地昂着头,毫不避让,直视谢桀阴鸷的双眼。

她的眼尾通红,眸中有泪光盈盈,半落不落。

心头像被一双手狠狠攥紧,比之方才窒息的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赫雅咬紧了牙根,只觉得喉中酸涩,难以言喻。

是她居心不良,是她别有所图,是她步步为营,算计谢桀的喜爱。

可她自问,从未有一刻想过对谢桀不利。

“因为我是北戎人。”阿赫雅哽咽,艰难地问,“所以哪怕那些药材,经太医查探,都是无毒的普通药材,您也会猜疑我的用心。”

“宫中妃嫔,私自用药的不在少数。”她直直地望着谢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可只有我……”

只有自己,会第一时间,在目的不明的情况下,就被谢桀当作奸细一样审问。

阿赫雅的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心脏一阵一阵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