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瞥着丈夫终于舒缓的脸色,她试探着道:“我听闻有一封蜀中寄来给我的信笺,是吗?”

司马正仁自顾斟了一盏茶,他浅浅的一口,明知故问的慢悠悠问道:“什么信?”

司马楚歌走了已经有一年了,统共才来了两封信,上一封说是已经怀有身孕,女人生育乃大事,洛氏心里怎能不惦记着呢。

她巴巴的看向司马正仁,急着回道:“就是一封巴蜀寄来的书信,那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那个,我未出阁的时候曾来过我家,后来她嫁去了蜀地,我与她偶有书信往来的。”

洛氏性情敦厚,并不擅长说谎,编排这些话的时候,她眼神儿飘忽着,连脸都跟着微微红了起来。

一向不拘言笑的司马正仁瞥着妻子这幅样子,他突然很想发笑,只是他是个极有城府的人,便是想笑,也能控制得住。

司马正仁忍着笑,又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

洛氏可没有丈夫这般城府,他见丈夫这般,已经沉不住气了,她下意识的上前两步,盯着丈夫追问道:“那信在哪里呢?”

司马正仁强忍着笑,淡淡的回道:“那信啊”他蹙了蹙眉,故作思索状:“不也不知被我随手放在哪里了。”

洛氏顿时泄了气,她信以为真,急得额上渗出了细细的香汗,连忙转身在司马正仁的桌案上翻找起来,嘴上嘟囔着道:“我明明听说是轻舟刚交给你的,怎的就不知放在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