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张。”这是邓倚兰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奇怪口音,说不上来是哪里人。

“啊,对不——”

“他们管我叫张叔,是因为我本名中有个音节和张近似。”他低下头,舀了一勺粥,看着它却不吃。

“那你的本名是……?”

半晌,张叔吐出来一串长长的、音节奇异的声音,不像邓倚兰听说过的任何一种语言。这里不愧是精神病院,太多妄想症了。>

“我昨天听见你和那个护工说话了。”

邓倚兰“噢”了一声。她没有联系外界的手段,有什么话都只能和护工说;她把柜角上的血迹说了一遍又一遍,请他们去替她联系跟踪,但似乎没人肯多理会她。精神病人把油漆看错成了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怎么了?”

“你问了很多,问她为什么没有人去追查血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