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那个黑瘦男人喃喃地抱怨道:“她拿什么卡的门?怎么都开一条缝了,就是打不开?”

为首的壮实男人伸手挡住他,吩咐道:“我们一起退后,喊三二一,然后一起撞上去!”

谢风全听在了耳里。

“三、二、一”的报数声,也是给她的行动信号;当最后一个数字刚结束,二人齐齐朝房门撞来的那一刻,她已立刻松了手,往后紧退几步、一猫腰,钻进了早已打开的衣柜里。

毫无防备的门登时在一声巨响中,被两个男人完全撞开了,正好打在了衣柜上;谢风迅速一伸手,抓住了门把手,使门不会再被冲撞力弹开——门不能完全挡住衣柜,还留了一段空隙,但已经足够挡住她。

那二人使上全身力气撞门,哪里料到门后的阻力却突然消失了,登时刹不住车,狗啃泥似的跌作了一团,倒在了过道上,摔出了好几声吃痛时下意识的叫。

“什么味儿——”好像是那黑瘦的男人喊了一声,随后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他们二人跌倒的地方,正好在浴室前方。浴室门始终大敞着,脖子以上仿佛被刀片万花筒绞过一遍的秋长天,正倚在马桶前以不存在的双眼,静静地看着两个来晚了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