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仍然是电梯井,”当摔死在地上的尸体慢慢修复自己时,她拿出了斯巴安留给她的手电筒,光圈四下扫了一遍——当然,避过了余渊。“可能是地下停车场的吧。你先忙,我试着把门撬开。”

余渊“哦”了一声。

两分钟之后,林三酒意识到,这井壁上的门她撬不开。想要过去,她还是只能用上梵和的空间穿行能力,再让自己的精神失常一次;好在,余渊这时也从跳楼惨死的状态里修复过来了,可以把她的精神复原。他站在身后,问道:“准备好了吗?”

深吸一口气,林三酒点了点头。

……她只想哭,莫名得想哭。

她感觉到有人弯下腰,有阵温热在她眉心间慢慢地一碰,轻轻离去了。丈夫以一种近乎怜悯、近乎理解的语气,低低在她耳边说:“……youtake,youabrb,youwant,youactyoudon’tthk,youdon’tneedto,becaetheworldwantsyourdestructionnurturedbychaos,byyearng,byirresponsibility,youyouthsliveonijishisawit”

她觉得自己不该听懂的,但是她听懂了。一股不可避免即将要失去什么宝贵之物的痛苦,不由得令林三酒慢慢弯下了腰——随即,她感到有人在身后拉了一下她的衣领。

“恢复了吗?”余渊平淡地问道,一下子将林三酒拉回了现实。

“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产生幻觉那么简单,”她脑子里兀自有些不清楚,转过头望着余渊,呼吸都有点儿不稳了——刚才从电梯井里落下来的时候,都没能让她的呼吸乱成这样。“我觉得我幻觉中的人物应该都是真实的……”>

“我认为那不可能,”灯光下,余渊看起来又和之前一样了,看不出哪里曾经摔裂过。“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也不是讨论你的幻觉是否真实。你需要回头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