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短发女人吸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将齿缝间的血吸掉了:“等不到他们康复的那天,就都被我们吃掉了啊。”

季山青猛地咳了一声,脸涨得通红——他眼前的浓黑此时微微淡了一些,隐约间能瞧见对方慢慢抬起来的菜刀了。

他是林三酒的礼包,不管被谁拆开,内容物应该都属于林三酒……的吧?

脑海中盘旋着这个念头,那一把模模糊糊的刀朝着他的胸膛再次刺了出来。

当眼前再一次黑下来的时候,季山青知道自己五个多月的生命要结束了——直到他听见了“咚”的一声重重的闷响。

“是你?”短发女人叫了一声。

在一片黑暗里,礼包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带着几分惊惶地听着身边的声音;他隐约感觉到身前似乎多了一个人,正拦在了他与短发女人之间——

“不可能,你从三楼跳下来,怎么会没事?”短发女人充满惊讶的又一句话,顿时叫季山青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他根本不敢相信,然而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姐?”

“嗯。”属于林三酒的声音,在他身前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