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偶们像海潮一样从她们身边呼地涌了过去以后,她们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又浮上了另一层含义不同的惊色。

“他们……都去那间教堂了。”波西米亚小声说,好像怕让谁听见似的。

林三酒咬着嘴唇,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

……叫人偶干什么?

“斯巴安让我们出来是因为……?”波西米亚后半句没说出口。

夜色下那间残破了一半的教堂,隐隐约约、安安静静地立在荒草与藤蔓中。惨白的月色如同临死之人唇边徘徊的残息,与其说它映亮了视野,不如说它更像是即将要沉进无尽黑暗里去了。二人都有些不安,等了几秒,林三酒咳了一声,想通过聊天缓解一下气氛:“你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波西米亚还要装傻。

“你一看见斯巴安就死机了,”她毫不客气地说,“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夸张的反应。”

就算不明白死机是什么意思,波西米亚的白眼也要翻到后脑勺儿了:“你胡说什么!我是不大习惯这种人,仅此而已。他……他长得还挺有冲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