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斯巴安的人中,比起“帅气”“好看”这种不痛不痒的形容,他们似乎都觉得“冲击性”、“震撼”之类的描述更合适。

“你最好早点习惯一下。”林三酒提醒她了一句,“毕竟要让他和我们一起进意识力星空,你到时可不能表现得跟个残疾人一样。”

她虽然摸不透为什么斯巴安好像对她有点特殊——当然,绝对不可能是男女之情——但正因为这一点,她也很有信心斯巴安不会拒绝帮她这一个忙。

“你才残疾人,不提他了,”波西米亚烦躁地转了两个圈,“你为什么非要让人偶师去exod?十二界里称呼他什么你知道吗?”她压低了嗓音,“疯狗!”

“今天是朋友,明天是人偶。”她越说脸越白,急得好像恨不得能能使劲摇晃林三酒,把这个疯狂的念头从她脑子里摇出来:“你自己想死怎么不去exod外头死,我房间里还有好多东西……”

“我们不是朋友。”不算是吧?林三酒嘀咕了一句。

“那不是更糟糕了吗!”

“他以前不小心说过一次不会杀我,我看他还是挺有信用的……”

波西米亚绝望地看着她,好像她已经无药可救了。

林三酒张开嘴,刚要再说点儿什么,一声轰然巨响差点将她惊得心脏一停。二人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正好看见那间废教堂在烟尘灰雾里轰隆隆地踏下来了一半——教堂屋顶仿佛变成了一块毫无抵抗力的布,被气流不存在的真空给狠狠“吸”了进去,再也支撑不住,一片一片地碎裂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