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屋一柳猛地刹住了脚,急急地一拧身,恰好看见了那老太太匆匆忙忙想要离开的背影。

他大步跑上去,轻轻在她肩上一拍——老太太仿佛早就为了这一刻而做好了准备,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她脸上白得连一丝血色都不剩了,嘴唇都在隐隐发颤,看着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苍老过。

屋一柳却几乎快要为了这份绝望喜极而泣了。

“教授,”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一时间又害怕、又期待,心跳声响得叫他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这一声之外,他就哑住了,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老太太看着他,脸上的恐惧渐渐散去了几分。她仔细端详着屋一柳的嘴,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因为开口说话,那肉色贴布稍微松脱了下来——不等他有所反应,老太太抢先一步伸手将肉色贴布重新贴好了。

“我就知道,”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仍然控制不住激动带来的颤抖,“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