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吗?”加嘉田问道:“这边有点新的情况, 我也说不好具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了新路……总之你们最好快一点回来。”

除了听上去有点困惑迷茫之外,他似乎不太着急,好像“新情况”并不危险;林三酒估算了一下,感觉她们与潘翠二人所在之处不远了,干脆挂断了联络器,招呼上皮娜,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只需片刻,二人就跨越了剩下的距离,冲过了最后一个走廊拐角;当林三酒将走廊拐角后的景象收入眼底时,她脚下急急地刹住了车。

皮娜也跟在她身后,猛地停住了脚;她抬眼一扫,就低低惊呼了一声,问道:“这里刚才不还是死路吗?怎么多了一个洞?不对,那不是洞……”

路线上最后一个黄色箭头,与前方堵住去路的那一面墙,都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有变过;然而二者之间却多了一小段距离,像是地面忽然张开了口,露出了深深向地下探去的一道斜坡。

斜坡的角度很陡,当人站在地面上远远朝它看去时,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口井;必须往前走几步,才能在昏暗中看见那一片斜坡表面,崩塌一般剧烈地朝深处滑坠了下去。

然而当林三酒的目光从“井口”上扯开,四下一转的时候,她心中蓦然一紧,大步朝一旁的墙角下冲了过去,急声问道:“潘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此时的潘翠,正面色苍白地坐在地上,软软地倚着墙。

她胸前的衣服上、地面上,都溅开了一片细碎零星的鲜红血点,与附近的白墙对比得刺眼;加嘉田用一块布紧紧按在她脖子的伤口上,用劲不小,压得潘翠很难出声说话——当林三酒扑过来,在她身旁蹲下时,潘翠只能朝她眨一眨眼,似乎是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