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外伤,”加嘉田替她开了腔,“我帮她检查了一下,只有一层表皮被割开了,伤口深度很巧,正好完全割开了皮肤,却完整保留了喉管,动脉也没断……否则她这条命都要保不住的。”

他一边说,一边稍稍抬起了手中那团布——林三酒这才意识到,它好像是加嘉田的t恤衫,底部大半都已经染透了鲜血——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出血好点了,但还没全停。”

“你就拿脏衣服止血?感染了怎么办?”皮娜也冲过来了,急忙说:“我找找,我好像有一些消毒药膏……”

林三酒也想起自己的卡片库里有不少急救品,赶紧拿了一箱出来。她示意加嘉田拿开手,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加嘉田说得不错,潘翠脖子上那一条又深又长的裂口看着触目惊心,却幸好不致命。

她赶快将好几大团止血棉按在了血口上,问道:“她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加嘉田皱着眉头说,“我只知道,地面上出现这一个开口,以及她受伤,是几乎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我那时没想到脚下会忽然打开一条坡,差点摔下去,等我反应过来站稳脚的时候,潘翠已经跌倒在墙边了,一手捂着脖子,满手都是血……当时真是差点给我吓住了。”

潘翠似乎被止血棉按得重了,微微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痛哼。

“你也没有看清楚吗?”林三酒朝她问了一句,才想到潘翠现在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