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日委派臣查贪污案,从各个大员的反映便可知,他们已是人人作贼心虚,而臣在京任职多年,早知官场贪腐甚重。京官贪墨是积小成多为主,一取地方官员进京孝敬银,二取盐事、漕事银。然朝臣在京中任职,既不经钱财,亦不经事务,都是底下官员跑腿办差。此次白鹤河堤被谎报冒领,工部有失察之过,户部有失职之错,两个衙门的主官都难逃其咎。不管是原户部尚书李敏,还是原工部尚书谢一夔,此二人近年都是乔迁新居买宅于京师,此二人定是陛下想要的贪墨大虫。至于他们这些年具体贪墨多少数额,一抄便可知!”宋澄显得侃侃而谈地道。

郭镛看到这个简直是榆木脑袋,当即便进行怪责道:“你是真的异想天开,当朝大员的家是说抄就能抄的吗?”qqnew

“等等!”朱佑樘举起一根手指,显得认真地思索道。郭镛虽然很想抄家,但不得不认真地提醒道:“陛下,若是抄不出大额财物的话,此事恐怕不好收场!”虽然皇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一些事情其实不能为所欲为。

查抄一个太监的家,这自然不会有什么阻力,毕竟太监只是陛下的家奴。

但如果要强行查抄某个大臣,那么势必会遭到整个文官集团的强烈反对。

“拟旨!”朱佑樘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当即便微笑地道。小时雍坊,谢府。

兵科都给事中张吉善和吏科都给事中宋琮带领着其他衙门共计几十号人过来,这些人的到来给这位的重臣家眷和家奴壮了胆,万家管家等人都来到了鲤鱼胡同外。

王相看着迎面而来的张吉善和宋琮等一大帮官员,当即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张科长、宋科长,你们这是做甚呢?”

“你还问我们做甚?王相,你若敢乱命行事,吾等今日便让你血溅当场!”兵科都给事中张吉善是个身材高大的北方汉子,当即便是威胁地道。

“对,让这个狗腿子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