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今日还没有起身,昨日还到万阁老的府上道贺,似乎是要跟大家一一作别才会启程返回河河南!”郭镛轻轻地摇头道。

朱祐樘心里有了想法,当即便吩咐道:“其他人办事朕不放心,你亲自再摸摸李敏的底,特别是他任职漕运总督期间的情况!”

“奴婢遵旨!”郭镛意识到朱祐樘是要拿李敏破题,当即便是恭敬地道。

朱祐樘看着郭镛离开,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一声。

原本他不愿意从抄家着手,毕竟这种做法会打击天下臣民对财产保障权的信心,但现在事急从权,亦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陈准的贪墨偏偏超过了王振,而今这个事情被文官集团揪着不放,若是不设法进行破局的话,那么自己继续重用太监便会受到更大的阻力。

尽管自己作为大明天子可以独断专行,但真让徐溥这些大臣丧失了希望,那么他们很可能便不会再替自己节制地方了。

正是如此,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将文官集团的底裤扯下来,从而击碎他们引以为豪的“廉洁奉公”。

只是官滑如油,哪怕自己对李敏有所怀疑,但想要掀出李敏的贪墨证据仍旧很难,偏偏自己又不能无凭无据查抄李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