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的面容不改,显得针锋相对:“本府尹并没有不敬英宗皇帝和孝恭皇后之意,只是铁券当‘以铁为契,以丹书之’,自然是要以上面所书为准,焉可加以口述之语?且时间久远,你的话又何以为凭?”

“你这个无知狂徒,简直在这里胡搅蛮缠!陛下,此事并非是我们会昌侯府杜撰,宫廷必有所载,还请核查!”孙瓒对宋澄进行指责,而后向朱祐樘进行请求道。

朱祐樘一直观察孙瓒的言行举止,却是知道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

毕竟在这种事情欺骗,所承受的代价太大,自己真要查实亦是不难。只是宋澄同样有道理,一切还得以丹书铁券为准。

只是作为帝王,需要重点考虑的并不是公义和个人喜恶,而是自己的皇权,故而并不能轻易推翻英宗皇帝的口头诺言。

宋澄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亦是不怕得罪会昌侯道:“陛下,既是铁券抵死,便以铁券镌刻为准。今是‘予免二死,子免一死’,故铁券失效,臣请旨对会昌侯斩立决!”

“宋府尹,你如此颠倒是非置我会昌侯府于死地,究竟是何居心?”孙瓒气得胡子炸立,显得口沫横飞地质问。

宋澄的眼神十分坚定,显得理所当然地回应:“本府尹只认天理昭昭!会昌侯灭钱府满门十七条人命自当偿命,此铁券并不有免死之列,自当斩立决!”

“英宗皇帝和孝恭皇后的话不作数,你是要陷陛下于不孝吗?”孙瓒是一个懂得政治斗争的人,当即便上高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