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重返京城,第一次面圣竟然得到赐座的待遇,让他不得不搜肚刨肚是因何能换来如此的圣眷。

刘瑾将一个凳子送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卿,你这一年多辛苦了!”朱祐樘知道王越所做的事情并不容易,亦是开口嘉奖道。

王越听到皇帝亲口嘉奖,心里亦是一阵感动,便连忙起身表态:“陛下一心为民,臣自当赴汤蹈火,只是一点薄功不敢言苦!”

“谪居古郢两年多,往事伤心无奈何。正是秋收欢乐事,不知盐政已成虎。可怜贫家欲食盐,百里之地信作闲。今日皇恩突然至,老迈持刀再少年。”朱祐樘最近重燃对诗词的兴趣,便将王越的旧作朗诵出来。

王越想到了那时的愤恨和决心,事情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只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亦算是完成了那时的誓言,在盐政上作出了显著的功绩,更是在扬州完全一日屠百官的壮举。

王越不清楚天子此时所想,自然选择稳妥地谦虚道:“臣的拙作难登大雅之堂,让陛下见笑了!”

“老迈持刀再少年,这句诗朕很喜欢!”朱祐樘若有所指地表态,而后话锋一转:“按说你立下如此军功怎么都该复爵,但你可知朕为何不这样做吗?”

“臣不敢妄揣圣意!”王华隐隐猜到了朱祐樘的真正意图,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