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知道授爵的情况需要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便一本正经地望向王越:“一旦给你复爵,按祖制文臣只能封伯爵,且不得预九卿事。即便朕是皇帝,但亦不好做有违祖制之事,所以只好先将你复爵的事情放一放,提拔你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陛下如此隆恩,臣唯有粉身碎骨报效陛下!”王越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此刻亦是感动地跪下来表态道。

按说,大明朝廷确实是欠他一个伯爵,这么多的军功不可能比王华差。

只是朱祐樘的出发点是不打破“不得预九卿事”的祖制,那么陛下不给他复爵便是恩赏,而不是过河拆桥的无情皇帝。

单以权势而论,若是复爵只能顶着一个伯爵的名头到边关出任总兵或巡抚,但现在他却是能够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身份留在京城,自然是后者的权势更大。

其实由自己来选,自己亦希望能够进入朝堂做事,而不是顶着一个伯爵在边关没准何时又被文官集团排挤。

若说早前还有可能出现不甘的情绪,但现在听到朱祐樘亲口说明不复爵的缘由,此刻的心里只有一种遇到伯乐的感激。

“王卿,朕其实还是希望你能持刀再少年,替大明斩掉那些蛀虫,跟朕一起开创一个真正的华夏盛世!”朱祐樘知道王越是一个心里装着百姓的文人,便认真地望向王越。

王越迎着朱祐樘的目光,亦同样意识到眼前的帝王拥有远大志向,亦是目光坚定地表达:“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