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和李嗣面面相觑,不明白宋澄肚子里卖什么药。

宋澄的目光落到斩大狗身上,却是微微一笑地询问:“你在证词上说,你之所以接下这个买卖亦是贪图钱家的库银,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那晚我还带着帮众洗劫了钱家的库银,收获颇丰!”斩大狗显得十分认真地点头道。

宋澄望着斩大狗的眼睛,却表示怀疑地道:“本官到过钱家银库,但银库多是蜘蛛网,连银箱都布满蜘蛛网,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银子!既然你常年盘踞在城北,钱家的银库有没有银两,你能摸不清楚?”

“我是心存侥幸,毕竟京城一直都盛传他身家十万两!”斩大狗先是微微一愣,便是认真地解释。

宋澄仍是不相信,却是轻轻地摇头:“若你真打钱富的主意,你便不会认为他库银有十万两,亦不会是盯着他的库银!”

“若是不盯库银,又盯什么?”户部尚书李嗣听到这话,忍不住插话道。

宋澄迎着在场好奇的目光,便是公布一个答案道:“钱富其实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早些年一直是炒商铺,直到十年前突然陆续变卖自己的产业,每变卖一处产业便在城郊购地。经过这近十年,他其实已经成为城郊最大的地皮持有人!”顿了顿,便是望向斩大狗道:“若你真图钱富的钱财,你当日应该找寻地契,而不是贪图那个早已经空掉的银库!”

“对,钱富一直买城郊的地皮!”

“不错,我的地皮当年就是卖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