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定然知道,他是谁了。”宁兰微笑着,瞧着老余,眼底泛起温热。

老余每天都起的很早。沉闷的气氛笼罩着家,每个人都备受折磨。

推门出来时,他能听到身后深深的叹息。

岳父岳母将妻子照顾得很好,按时翻身、擦洗、大小便、喂食,他不用太操心。但他们对老余,有种善良的愧疚,既担心他离开,又不忍心看他继续受罪。

如果老余值班加班,晚上不回来,老人们会成宿的不眠。如果他一直在家里晃悠,老人心头又堵得慌。早起,对家里所有人都是一种解脱。

早早赶到乡里,不误到食堂混了早餐,消消静静的参加例行点名。

没想到就让他正好给赶上了。

老余问她为何上吊,女人只是哭哭啼啼,恐惧无助的眼神,让他无法再深问下去。

有心撇下她,却担心出事,无奈之下,老余道:“我是乡里干部,你如果信我,就跟我到乡里,天大的事儿,总有个解决的方法。”

女人点点头,上了老余的自行车,吱吱呀呀的来到乡里。好在接待室在大门口,并不引人注目,他负责信访时间长了,每天屋里都是五花八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