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大食。

距离达达尔海峡约百里远的城堡庄园中,阅书房内羊脂蜡的烛火静静燃烧,吐着珍贵香料的香氛,空中一道光幕:萧琰立在船首的身影渐行远去。

“……就这么放她过去?”

一个声音响起,森然,冷沉,让烛火氤氲的香气都凝滞了一下。

“那要如何?”

另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先天之下,谁与争锋?这话已经传遍帝国上层。克里斯蒂安都败于她的刀下,先天之下,谁是她敌手?”

前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下,“就算我们不能出手,一个执事不敌,十个,几十个呢?”

那冷漠的声音说道:“这是个主意。但别忘了,对方船上也有十几位后天。要在海上围杀她,比陆上更不容易。要杀这样一个人,除了人和,还要有天时,地利。”

海峡这种地形对于舰队围杀是地利,但要几十个法导师围杀“先天以下第一人”却不是地利,反而容易让对方觑准空中包围的破绽瞬息就逃遁出千里。

“她身上保命的东西不会少。”那冷漠的声音透着一种平静的冷酷,“杀她,要有耐心,周密布局,精心准备,不动时要风平浪静,一动就要势若雷霆,不给半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