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是看着毛芦,知道他说这些,也是让秦逍等人弄明白江南内库的运作情况,如此可以方便查案。

“公主当年就吩咐下来,江南内库的存银不得低于五十万两,所以即使从这边调银到京都,但江南内库从七年前开始,就从没有低于过五十万两现银。”毛芦酌字酌句,唯恐自己言辞有差错:“不过江南的生意繁盛,这边存放的现银,最近这几年,账目上现银一直都在百万两以上,京都那边也不缺银子用,所以公主下令,江南内库最低存银改为一百万两,超过的部分,每年都会派人运送进京。”

“虽然江南内库是为了防止内库商铺用银,但实际上这些年是入多出手,大批的现银都是存在仓库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偶尔会调拨。”毛芦声音缓慢:“本来一切都是相安无事,可是就在上个月,杭州那边突然接到了一笔大买卖,是和南洋人谈成的生意,需要十万匹丝绸,而且要在今年八月份之前备齐货物,装船运走。今年丝绸的成本价是四两七钱银子一匹,采购十万两丝绸,就需要四十七万两银子,南洋人付了一部分定金,杭州商铺总管也从杭州各家商铺凑了将近二十万两现银,不过加在一起,距离四十七万两银子还差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所以杭州那边要从内库这边调拨二十万两银子?”秦逍问道。

毛芦点头道:“正是。丝绸卖给南洋人是八两银子一匹,所以这单生意做下来,除掉各项开支,也能有三十万两左右的盈余,杭州那边自然是欢喜得很,杭州总管从公主那边得到了许可,亲自来到内库,带了车辆过来,准备从内库拉走二十万两银子。有公主的准许,内库自然要拨银,杭州总管是四月二十五带人赶到了这边,那天下午开了银库,要从银库取银子,却却突然发现银库的存银竟然消失!”

秦逍立刻追问道:“毛芦,你说清楚,是四月二十五当日发现存银消失,四月二十四的时候,银库的存银可有问题?”

“这!”毛芦犹豫了一下,才道:“四月初八的时候,苏州总管要调拨三万两现银,当时开库取银,库银尚在,而且将那三万两银子拨给了苏州总管。”

“我问的是四月二十四,银库的银子可还在?”秦逍直视毛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