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盆丢在厨房水池里,我端着一只纸盒子又回到饭厅,放在两人面前,里面悉悉索索,还有细小的叫声。打开一看,是群毛茸茸的小鸭子。鸭爸爸鸭妈妈给我们吃了,小鸭子没人照顾,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俩了,谁当妈谁当爸,你们猜拳决定。嘴馋不是?那就把它们养大,问题解决。

我拍拍手,在两人复杂的眼光中离开饭厅,回到露台翘长腿,半躺半坐接着享受阳光,等夜幕降临,好去做梦,与情郎相会。

舒爽,就像那时候跟着沈孟烶去上班,我又爽得有些颓了。

凌晨喝的那些酒杯还整齐地排列在围栏上,阳光下玻璃的折光也挺绚烂,就是晃眼,打扰我望风景。我四下看了看,拿起手边桌上下酒的花生,眯起眼睛,瞄准了用手指弹花生,把那些酒杯一只一只撞下围栏,跌在楼下的草坪上。一二三四五六七,杯子一只跟着一只消失,眼前终于清净了。

坐了很久,才听到楼下叶拉赫的怒吼,“你真是闲得无聊!”碎玻璃散在草丛中硌脚,他得花功夫收拾干净。

我起先没出声,过了一阵才回答,“酒杯都没了,可以戒酒,喝酒伤身。”

叶拉赫给我气得没再说话。

楼下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想来应该是雷亚出去帮手,一起收拾这个烂摊子。一起劳作增进感情。我闭上眼,微微地笑,侧耳听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晚上吃什么,你们把食材准备好,我下厨。”不够吃不要怪我。

“不用那么麻烦。”叶拉赫的声音闷闷的,语气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