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是沈梦,双面镜后面是沈梦。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炸了,司寇意,你是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我一翻身,没给他时间反应,手里一柄尖刀认准肋骨的间距插进了他的心脏,我看着司寇意因为惊恐而瞬间缩小的瞳孔,冷笑,“司寇意,你有胆把清君策的脸划花推进水沟,有没有胆把人捞起来查一查到底有没有死?我大难不死,今天回来找你索命来了。”我说完把刀抽出来,一刀横割在他脖子里,而后翻身而起,抡起那只矮桌把玻璃砸了个粉碎,拉着目瞪口呆的沈梦从后门夺路而出,在酒楼里的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追出来砍我们之前坐进后巷等着沈梦的车里,急急地逃离了小楼。

准确地说,不是追出来砍,司寇意顶在我腰眼里的那个硬家伙,不是肉枪,而是真枪。那些走廊里的马仔,个个都跨着一把。这要是被无论哪一个追上,今晚就报销了。

沈梦的车也像今儿白天司寇垸开的车一样,左歪右扭地在夜晚的街道上乱窜。

沈梦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坐在后座一言未发。

我坐在车里直喘气,缓过一口气来才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死吗?要让老太太知道他跟来了这里,非得被她收拾掉不可。

沈梦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答案明显,他没必要重复。

我看看车前坐的两个人,“你的保镖呢?”来古非度就带两保镖,你以为这里是省城,由着你横着走的吗?

这当然不能怪他,他以为自己是来当游客的,带两保镖已经够奢侈了,谁想一来就卷入当地地头蛇的被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