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才算冷静下来,想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

从崇安到长汀,经过四五个县城,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

百姓困苦,只有县城外十几里土地可以开垦为农田,再远的就远离居住地,靠近山林,不说往来不方便,就是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谁知道山上会有什么野兽窜出来攻击人?大多数人只能进山砍柴,卖一些柴禾勉强度日罢了。

但往往每一县,都会有一家或几家,看上去就十分有钱的人,光是宅院就可以夸张到绵延几里地,虽都是常见屋舍样式,但也足够让人心惊。

“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可不是游山玩水,是朝廷钦差。明日,换上普通百姓的麻布衣服,亲自去感受、体验一番,也好向皇阿玛汇报,也不枉几千里的跑这一趟。”

胤祐见胤禩表情严肃,有些被吓住了,他现在才明白,这位八弟似乎有些让他感到惧怕。以往借钱时,兄弟俩都有说有笑的,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八阿哥藏得有多深?这些疑惑没人能够为他解答。

等到傍晚,县令在长汀最大酒楼里准备好接风宴,邀请两位阿哥还有其他随从用餐。

看着满桌山珍野味,八爷只是笑笑,心里却给这县令记上一笔:奢侈浪费、安于享乐,也不知这一顿究竟搜刮了多少民生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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