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娘才小产过,歇了十日,身子已经好了大半。

见沈银翎过来,她感激道:“上回在东宫,多谢沈堂妹帮我。我算是看明白了,沈家女眷里面,也就堂妹是真心待我的。”

沈银翎微笑:“那是自然,我这人一向热心肠。我今夜过来探望你,也是怕堂哥娶亲,小嫂子心里难受。”

“谁叫我是妾呢?”孙妙娘一脸黯然,“我出身不好,比不得芊芊公主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就连害我小产这种天大的罪过,皇上也只不过是罚她禁足几日。想来今后我在沈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烛火映照出沈银翎半明半暗的芙蓉花面。

她拨弄烛火,意味深长:“再如何金枝玉叶,嫁到沈家,那就是沈家妇,与你也没什么分别。听说堂哥对你一往情深,对芊芊公主不过是逢场作戏,要是今夜堂哥为了你,不去和芊芊公主圆房,那么沈家下人们必定把你看的比公主还要金贵,再不敢对你甩脸子。”

孙妙娘怔住。

她犹豫地揪住手帕:“这……”

沈银翎正色:“我与小嫂子投缘,因此不妨多说两句,既然你来了京城,那就不得不争,既然迟早要争,又何必在意是现在还是将来?就算小嫂子不在意恩宠,可也得为帆哥儿打算不是?万一芊芊公主怀上男胎,帆哥儿要怎么办?”

孙妙呼吸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