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就连致物境界的李延风,都没来得及出剑。

将两人无情射杀之后,荀庾狠厉说道,“贼眉鼠眼、獐头鼠目两个家伙,竟做起了诬陷他人的勾当,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理当就地伏法,樊大人,此案不必再审,这两人必是见财起意或是见色起意,才出言构陷北姑娘。”

这个借口,可谓漏洞百出。

我气愤至极,正欲说话,只听李延风在我身旁轻语,道,“北姑娘,莫要轻举妄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今日撕破了脸皮,两军厮杀,敌众我寡,生死还真难预料。”

我闭口不言,心中愤恨难平,却说不清到底要愤什么,又该恨谁。

或许,我愤的是这视人命如草芥的世道,恨的,是笑里藏刀的庙堂。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荀家士节不振、廉耻风微,纵然荀大人智计百出,亦无法弥补德行之缺失。看来,当年傲然风骨的荀令君,后继无人了!”樊听南低声细语后,转身上马,南下而去。

徒留荀庾,愣在原地,不知心中所想。

我在众骑兵的簇拥下,紧跟樊听南而去,经过荀庾身侧,我恨恨说道,“咱赤松郡穷苦的时候不见你,现在赤松郡有好日子了,你倒出来折腾,呸!祸国殃民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