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那神秘多姿的女子,果真是云中燕,心里无法磨灭的伤痛,让她超然物外,她答应做易笑邪的徒弟,也实在是勉为其难,恰巧这里壶中天地,避嚣习静。清吉于修,无人惊扰。

再说,但凡能学得易笑邪的毕生武学,也不枉此举,几天下来,她渐渐已随遇而安,她所住的闺房,清雅幽静,奢华而又不失典雅,一切皆是她亲手布置。

别看那易笑邪一生为恶,对她却视若己出,就像对待自己亲身女儿一样,一切尽她所愿!

她离思萦怀,那蒙住娇容的紫纱,早已被泪水洒透,悲戚泣血,内心深痛,那些不期的过往,给她带来的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她有些不能自己,双膝一软,蹲落门后,泣不成声。心头的千思万绪,无法涤地无类。想要伐毛洗髓,也只能等到闭目之日,方能一洗而空!

和她仅一门之隔的穿封狂,仍是四肢麻木,没有恢复原貌,只因无从支撑,也靠在门上傻傻凝望着高空。

天空一片蔚蓝,一弯新月高挂,无私地挥洒着它的金晖,在这静寂无声胜有声的高房大院之中,有期盼,有等待,还有无尽的失望。

在这寂寥的深夜,形单影只,孤独来袭,更催发了他无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