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对着云渊一众朗声说道:“今日就此作罢,罪魁祸首当居东郭鸢,而后这龟山之上,切莫再要有天怒民怨之谗言传出,否则,我定踏平龟山!”

说毕,马头迅转,领着余骑便急遽而去。

龙且走在后头,敬服地对着穿封狂拱了拱手,虽无言语,可眼神已传递了千言万语,随即扬鞭策马,“嗒嗒”然下了山去。

穿封狂带着一丝敬意,目送英布将军的背影离开了那边路的尽头,莫名地喟然长叹不止!

云渊等众大获全胜,除了云氏兄弟二人之外,人人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看着残军撤退,他们更是振臂高呼,欢腾一片。

云渊兄弟二人泣不可仰,泣立于云季的尸首旁,看着云季那被战乱弄得满面尘垢的脸上,苍然无色,混沌模糊,二人不禁都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喽啰们看着此景,触景生情,俱都转喜为嗔,个个抱泣而立,将云氏三人和穿封狂一起合团围在当心,真是里三层,外三层,错落有致,匀匀井然,一起闭目低眉,同为云季和战死的兄弟们沉痛默哀。

穿封狂站在云渊身后,一阵叹息,沉痛地道:“此情此景,是我穿封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而今龟山虽保,却是损兵折将,就凭一场误会,便引发了一场血光之灾,真是令人发指。荒时暴月,勇者称霸,战事让人惊悚,弱者让人堪忧。无奈,只怪我们生在了这么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我穿封今日罪不可赦,苟且难安,虽说是无意错杀了云前辈,可毕竟人命关天,穿封愿以命相还,请云堂主出手吧!”

他诚挚地递过手中快剑,为能心安理得,欲求一死。所谓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