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侧身一旁,饱含热泪,失兄之痛,让他苦不堪言。他仰望他方,黯然说道:“你杀我二哥,理应以命相还,可你却救了我三哥一命,也救了我龟山众兄弟的命,如此功盖于过,我们又岂能以怨报德?你弑我兄长于无意,我若再因不虞之隙枉添杀戮,岂不陷我云渊于不仁不义之辈?”

穿封狂敬服于心,颔首低眉,惭愧地道:“云堂主果真是襟怀磊落、光风霁月之辈,实令在下汗颜!”

云渊叹声说道:“其实我也没穿封英雄所想的那么大肚,我是因人而异,大义面前我可颔首,但大利面前,我也会不折不扣。”

他说的“大利面前,不折不扣”之事,却是当日为索求“奔月刀”一事,为此,他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为了宝刀在握,他也曾唯利是图,不折手断,虽然宝刀现已落入他人之手,至今未复,但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眷念此事,他也正差人在四处打听那奔月刀的下落,一旦探出消息,他定会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可憎可爱,可良可莠。

好坏之间,若要想一言蔽之,实在兰艾莫分!

穿封狂入剑回鞘,拱手说道:“而今龟山死伤惨重,云堂主就慢慢打理后事吧,穿封有事在即,除了寻找云姑娘外,还得设法去打听到招云手的下落,虽然今日秘籍已完璧归赵,但却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夺走,穿封自也难辞其咎。此二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穿封就此告别。今日穿封欠下的血债,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呼啦一声,圈外一阵雷动,只在瞬间,众人之中,已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这般夹道相送,却是穿封狂行侠仗义的最佳诠释!

穿封狂徐步于下山的路上,不知何去何从,一直揣摩些白发老头将云姑娘带去了何处?那白发的夺书之人,又将是谁?

他突地恍然大悟,料想:“前日里见过易笑邪的轻功,和今日夺书之人十分神似,莫非真的是他所为?真是太巧合了,他极有带走云姑嫌疑,而劫走秘籍的人也很像他,他到底会在哪里?看来只要找到这个易笑邪,一切事情方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