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你好像一直只把她放在妈位置上,却忘了她还是个病人,深爱丈夫的背叛,家族的抛弃,这三年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最痛苦的时光呢,抑郁症患者无法控制情绪,的想法会像魔咒一样,深深扎在他们的血肉里,怎么也拔不出来,他们一定比谁都煎熬无助。”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竭尽所能,给你她所能提供的最好生活,多伦多最好的贵族学校,最昂贵的助教佣人,自己也在不停看医生每日大把的吃药,我相信她当时真的已经很努力在自救了,可来自于京北的刺激仍旧源源不断,剑指向她,她躲不掉。”

“沈妄,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父亲,这应该也是她后来不能再和你亲近的原因,即使每看你一眼,她都会控制不住难过,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可她仍把你留在多伦多,留在自己身边,她是怕你回京北以后落到白音手里会受委屈”

“所以呢?她最后不还是了?以最血腥的方式,死在我面前。”

听着阮棠安的话,沈妄永远挺拔的脊背有些坍塌颤抖,直直盯着照片里微笑的傅清絮,再开口时,他眼眶开始泛红。

“好了糖糖,陈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这里太冷,我们走吧。”

说完他牵起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就要转过身离开。

可阮棠按却固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盯着他双眼。

“可这么多年过去!你从来没放过自己!会逃避会不愿意提及,就证明你其实一直很想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