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屋子,还是在这通景街,那孙忠旭一张口就要一万三千两银子啊!一年一万三千两的房租啊!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才多长时间,墨齐仁那祖宅的钱一分没拿到,就先快被这天价房租给抹得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中老年男人义愤填膺。

“那孙忠旭的管家一入秋时就来过,告诉墨齐仁明年不用再租房子了,为什么?因为明年那祖宅的钱就全都抹没了,甚至墨齐仁还要欠那孙忠旭一部分房租钱!”

“如这类事情,在通景街数不胜数,几乎这条街上大小住户都受过孙忠旭的压榨剥削。墨齐仁算是被从外面塞进来的,也是我们这些倒霉鬼中最倒霉的一个了。如今,连性命都赔了进去……”

许天衣面无表情:“没想过报官?天子脚下,这种事情捅出去,有人敢瞒着。”

“孙府是什么地方?那孙忠旭的老爹可是从三品大员!官官相护不去说,贪污受贿不去说,那孙忠旭拿我们家里人的性命威胁,谁有办法?”

“墨齐仁怕孙女出事,我家里有婆娘,还有个老娘,别人家一样,不是上有老就是下有小,谁敢报官?这不是把自己家里人往火坑推嘛!唉,豁不出去的啊!”

老宋垂头丧气。

许天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