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说你那大舅兄是个奇人,不喜财物,不恋权势,特立独行,而今两年多没了踪迹,生死不明。原想着弟妹怎么没有承袭宋家半点风范,只追在你身后做个痴傻的妒妇——”

“咳!切不可这么说!”

裴岸欲要阻住秦庆东的话语,可秦庆东是他能拦住的?

“别急啊,我自是承认狭隘了,如今看来,她勇敢热烈,好过大多数只知道温婉躬亲的妇人。”

裴岸痛饮一杯酒,自嘲起来,“我自诩为读书人,而今又入了翰林院,想着不管从学识、眼界、心胸,定然是比观舟强上许多,可扪心自问,若我在场,恐怕也不敢贸然下水。”

秦庆东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水,下去也是添乱。”

裴岸摇头,“你也不会水。”五十步笑百步——

“所以我不下水,只在上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