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端起药膳汤,苦着脸说,“下次待我好了,寻些甜酒来吃。”

勉强碰了杯盏,宋观舟一饮而尽。

她容貌娇俏美艳,这般苦着脸,竟也是风情万种。

三人说说笑笑,少了桌上礼仪,多了亲近。孙琳随心说道,“我表姐寻常时日都在山中采药,如今押送药物进京,算来也是有缘,如若是往常,表姐宁愿去深山老林,也不爱来尘世喧嚣沾染一身烟火气。”

华重楼连忙说不是。

宋观舟却饶有兴致,“我也喜欢山山水水,人与人之间多的是尔虞我诈,寄情山水自是舒坦。”所以她理解裴彻出家,做了那苦行僧。

华重楼看宋观舟满脸艳羡,说笑起来,“若是旁的富贵夫人说这话,重楼自不敢苟同,可换在少夫人跟前,重楼倒是十分相信,如若有一日少夫人外出巡游,缺了使唤的人,倒可以叫上重楼一声。”

说得宋观舟心头开怀,身上的痛都忘了。

端起苦涩的药膳,又与华重楼、孙琳虚虚碰上,“那我就当真了,咱结伴而行,看遍山河壮丽,此生也不算白来。”

与屋中热火朝天相比,屋外葡萄架下裴岸二人的对饮,就空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