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熊琪收剑入鞘:“一屋怂包,这雅食楼不如改名怂食楼,东家怂的不敢报仇,掌柜怂的求饶连连,迎客童子怂的急脱脱跑了出去,怂,怂怂怂,枉为男儿身!”

“你…”孙四勃然大怒:“你可有爹娘。”

“你说什么!”熊琪俏目寒光:“小心嘴巴,姑奶奶绞了你的舌!”

“你若有爹娘,你若出身百姓,你若被县里的豪强欺辱了,你若报官报的也是豪强舅爷,你若报仇爹娘皆死,你会不怂!”

“笑话,天理昭昭,善恶分明,魍魉鬼魅又能猖狂几时,便是豪强,寻知府就是!”

“知府?”孙四一把将掌柜的拉到身后:“你可知民告官,先要挨上皮肉稀烂板子,便是挨过了又能如何,我爹当年为何离了家,就是因我大伯被一小吏驾马撞到了,那小吏不赔情也就罢了,还打的我大伯满面血红鲜血喷涌,打了人就那么走了,何等的霸道,大伯告了官,告了官又如何,给了一串钱,千文罢了,大伯自是不服,可官府说罚了,罚了十日,十日在家中闭门思过!”

熊琪面色一滞,随即叫道:“你等不晓事罢了,这种冤屈要告知知府及…”

“大伯挨了打,去城里寻谁,寻谁都不晓得,便是敲了鸣冤鼓,也要被百般刁难,官官相护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