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京中。”

“京中,呵,京中,我孙老四就京中待了那么久,还不知京中是何模样,不说如何离开州府,便是离开了,盘缠路费谁来凑,便是有了路费盘缠,到了京中又寻谁,六部衙署可寻谁,寻了谁,都说这般小事为何要劳烦这些大人,这便是你说的天理昭昭善恶分明?”

说到这,孙四的目光有些变化,望着熊琪的目光有些变化,这目光,似是可悲,也似是荒诞。

“你用长剑指着我家掌柜,言语胁迫,敢问姑娘,我家掌柜要寻谁,要找谁告官,看你身份不凡,必是顶天的大人物之后,你刚刚说要令我家掌柜血溅五步,还说绞了我的舌头,那么再问姑娘,你便是杀了他,割了我的舌头,我去寻知府,可是能告了你,我去京中,可是能告了你?”

“自然可…”

熊琪说不下去了,面色涨红。

出身不凡,骄傲至极,自然不屑和一个没来头的饭庄东家撒谎。

说的不错,就算她这位当朝侍中亲孙女杀了人,伤了人,孙老四别说去了京中,就是去了州府,知府、州府,非但不会帮他,还会想尽办法阻拦他入京,要是遇到更“狠厉”的一些官员,八成会帮着侍中灭口,也好让当朝侍中欠他一个大人情。

退一万步,就算到了京中,是刑部敢过问,还是大理寺敢过问?

当然,也会有官员真的帮苦主去京中告御状,但是,但是但是,帮苦主的官员之所以告当朝侍中,那也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绝不会是因为想要帮苦主伸张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