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石逆运的练功房是一座兵器库,凌厉的练功房就相当简朴了,里头只有一个靠墙的石床。

这石床十分特殊,内里被凿空,长年累月被灌满了药液,保证凌厉在练功房里每一刻都能感受到身体浸泡的效果。

他此刻赤身泡在上面,不曾闭合的眼睛和凝重的脸昭示着此刻心情的复杂。

铃铛的声音突然在练功房响起,凌厉默默数了数,五声,代表有难缠的客人过来。

在闲师盟被他视为难缠的客人只有一个,石逆运。

被打发在大堂喝茶的石逆运亲自感受了一番元门弟子的稀稀拉拉,从进门到现在拢共遇到四人,大堂里更是只有他一个。

以前那种一过来到处都有人盯着的情况一去不复返,看来成远在元门的确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人,可惜嘴巴太紧脾气太急,就这么了断了自己的小命。

“石师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正是赚积分的时候,难得见到你清闲,我昨夜做梦还梦见我们一起出任务。”

凌厉踏入大堂,笑得一脸春风,让石逆运感觉特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他肝胆相照的兄弟,明明就是水火不相容,他占了水,把自己生生推向了火。

石逆运站起来,试探性将手搭在凌厉的肩上,“我早上听人嚼舌根,说你昨晚被戒律堂的人请去吃茶,发生什么事,是元门的大靠山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