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哪是与你南军不告而别,而是信不过老夫,而是羞辱老夫,老夫…”

熊思贤越说越气,越气越哆嗦,手掌拍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已是不知多少年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白修竹,也开骂了,跟着骂上了,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二人,都在骂,你骂你的,我骂我的。

侍中骂,是因觉得被羞辱了。

他知道齐烨做了什么,又付出了什么,不告而别是因顾忌什么。

可他多么希望告诉齐烨,不用怕,丝毫不用怕,也不用忌讳什么,他会护着齐烨,宫中会护着齐烨。

可齐烨依旧不告而别,侍中心疼,心疼齐烨,也心疼南军。

白修竹骂,也是因为被羞辱了,不是自己,不是南军,不是南地百姓们被羞辱了,而是齐烨被羞辱了。

齐烨,被这世道羞辱了,被人心羞辱了,被所有没资格去羞辱他的,狠狠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