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咬牙切齿自问自答:“青壮者,要顶了名字入辅兵营,受尽屈辱永无出头之日,家中农田也无法耕种,年老者,幼儿,还要多做一份徭役,遇了灾年,便是连官粮都少发数成。”

齐烨沉默了,周围的人也无声叹息着。

大家敬重白修竹,都是如此。

只是就事论事,单说琥州新卒这件事,白修竹算是害了人,害了这些新卒。

初衷是好的,问题是他没做到信誓旦旦所说的承诺。

如果只是没做到,可以。

不可以的是,他也无法承担没做到的后果。

正如阿卓所说,假如齐烨没有出现,没有碰到这件事,青州知州曹权国会将周宝带走,可能还会再带五十个琥州刁民们离开,重罪论处。

剩下其他二百五十个琥州刁民则是成了逃犯和逃卒,离关入山,即便他们再能打,唯一的结果就是死在关外,家里亲族连尸骨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