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清越的嗓音刻意压低、压沉,混着丝丝恶意的笑:“你现在可以从我房间出去,但叶一弦一定会知道。”

“你觉得她会不会玩死你呢?”

“……”

唐言蹊肩膀渐渐垮了下去,呼吸很轻。

她的抵抗从头到尾都软得不像话,恶劣地说是欲拒还迎也不为过。她心里的痛苦挣扎只存在于眼底,浮起的泪水被光暖得亮而柔美,那痛苦碎成无数块,供人观赏。

她已经在尽力配合罪魁祸首,她的身体她的精神都在配合她可怜又可笑的拒绝——

但当这人停下不亲吻她,突然给她离开的权利,甚至好心告知她离开后要付出的代价。

好像选择权给了她,她留下就表示她情愿,是她权衡利弊后的结果,而不是被人逼迫。

突然之间,这件事变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