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潞趁乱插言:“我清清白白,阿耀的血统也没有任何问题。”

陈柔看出来了,梁利生其人比较冲动,也很容易被人煽动情绪,牵着鼻子走,梅潞一哭他更上火了,环上聂钊,他伸开蒲扇似的大手:“你懂得,权力从来不是说谁给了你你就能握得住的,我们董事会七个人可以听你的,但我们要阿耀!”

再猛握拳,他指结咯咯作响,目似豺狼:“现在就要!”

梅潞停止了抽噎,眼巴巴的望着聂钊,聂荣也把目光投向了儿子。

而在梁利生的刨哮和欲要叫他窒息的逼迫中,聂钊就那么端然的坐着,因为发烧脱水而格外深的眼眶里,一双看似清澈却不见底的眸子,坦然的盯着面前的老人。

……

虽然聂荣觉得今天的事情有必要他自己来解决,但就像陈柔昨晚说的,他养虎为患,已经失去缚虎的能力了,他的身体,聂钊的身体都是问题,梁利生曾经是他自以为的可以对付聂钊的利刃,可现在养虎为患,那柄利刃眼看就要刺伤他自己。

所以今天的事单凭他是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