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加笑还没有答话,只听承琪说道:“覃伯给大家安排住处,管焱带我去见修王。”

覃伯应着,招呼家丁奴仆将众人带到府里,各自安排。

修王住在平王载铭原来的房间里已经快一个月了,皇帝一直没有召见他,让他心慌。平王府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他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总比这无休止的煎熬要好。

儿子颍璜依然在会同馆被人羁押着,在馆内活动自由,却不准离开。父子两人见不到面,知道彼此都暂时安全,稍稍放心。

承琪进门,让载钊混沌的眼里有了光彩。承琪恭敬地给他行了礼,道:“三伯,身子可好?”

载钊有点慌,他不明白承琪为何是这种态度,他在修王府的所做所为让他至今不寒而栗。特别是他执剑砍杀的样子,的确要比他父亲载铭凶狠多了。

承琪见他表情惶恐,便笑道:“侄子刚从贵州回来,听说三伯住在平王府,定是要来问候的。”

修王在椅子上挪了挪身体,可以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迟疑了片刻,他说道:“你辛苦了,只是皇上一直不见我,不知何意?”

承琪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淡淡地笑,端详着修王,他的脸比之前更浮肿,眼袋和上眼皮肿得快要将眼睛挤没了。听管焱说,修王的脚更是严重,几乎不能行走,如厕洗澡都要人服侍。

“皇上不见三伯,是好事。等他火气消了,三伯就可以寿终正寝,家人也不必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