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本为沟通内外,票拟咨询之处,诸阁臣需通力合作,时常商讨政务,臣与诸阁臣交游,皆是为公务计,并无私交,纠结朋党之罪,亦不敢领受。”

“殿试一事,却是臣误判程宗之卷,陈尚书以此说臣无能,臣不敢有异议,陛下若要以此责罚,臣亦无话可说。”

“至于举荐朱阁老一事,本是受陛下之命商议,臣不过说出自己想法而已,不知陈尚书何以如此激动。”

“臣才德浅薄,蒙陛下信重,方得入阁,入仕以来,身沐皇恩,一日不敢有所懈怠,或有疏失之处,但绝无怠慢之心,恳请陛下明鉴。”

嘴上说着无言反驳,但是实际上,江渊还是一条条的驳斥了陈循的说法。

这番话说的,反倒像是陈循在无理取闹一般。

如此一来,压力便反倒到了陈循的身上,作为七卿之一,亲自下场对付一个普通的阁臣,而且还是自己的学生,如果都不能成功的话,传扬出去,他的面子还往哪搁。

不过,陈循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就说明,他并不是尸位素餐之辈,七卿之所以被称为七卿,不是因为坐在这个位置上,才有这样位置的威势,恰恰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威望,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面对江渊的辩解,陈循丝毫不慌,冷笑一声,便道。

“巧言令色,诡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