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内阁当中,不思正道,屡屡有结党行径,难道不是事实?当初朱鉴图谋詹事府,你敢说你没有从旁协助?”

“你二人狼狈为奸,相互扶持,在内阁当中上蹿下跳,如今更是在东宫储本上做文章,便真当朝野上下都是瞎子聋子吗?”

“还有殿试一案,江渊,无论你如何巧言善辩,但是,你堂堂的翰林清流,难道真的分不出一份试卷的好坏吗?”

“这其中,究竟是玩忽职守,还是另有隐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这一声声的喝问,气势十足,引得在场众人一阵侧目。

尤其是朱鉴,脸都绿了。

这好好的,怎么就又把他给裹进去了,当初他刚入阁的时候,的确跟江渊明里暗里走近过一段时间,但是,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值当现在又翻出来?

眼瞧着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朱阁老不得不移步上前,开口道。

“陛下明鉴,臣当初奏请为太子殿下备府,实则出于公心,这段时间以来,朝野上下对臣诸多非议,臣本不想理会,但是,陈尚书此言,恕臣不敢领受。”

“臣和江阁老二人,并无私交,更不敢在东宫储本上作何文章,臣自知众口铄金,不敢奢求陛下赏赐,但请陛下明鉴,臣从无结党行径,与江阁老之间的往来,都是公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