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中间有一尊泥菩萨,占去庙里一大半地方,睡个人都睡不开。

秦桑“啧”了一声。真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她把包头的头巾捂住口鼻,在脑后打了个结,然后身手敏捷地爬到菩萨像上,一把搬掉了泥菩萨脑袋扔了出去。

秦桑争分夺秒,迅速利落地拆完了泥菩萨像,清理干净泥块和墙角蛛网灰尘,她又从马车上把铺车的毛毡抱了进来,铺在地上,将墨忱卿与护卫打横抱进庙里,轻手轻脚放在毛毡上。

安置好两人,秦桑赶紧赶往郎中陈中家。

陈中只是个半吊子郎中,家里存的药材十分有限,秦桑点了几味治疗外伤的药材,陈中皆没有。

秦桑很无奈,她只能把陈中家所有的草药筛选一遍,挑了几样能消炎止血的,另外,又问陈中借了一些棉纱布、烧刀子酒、缝衣针,以及一团蚕丝线。最后,把陈中家的泥炉瓦罐松油灯都借走了。

陈中老实忠厚,二话没说,把东西借给了秦桑。其实他也不太明白秦桑借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是要做什么针线活吗?边喝酒边做?

“中哥,谢谢你,炉子等我用完就还回来,药钱……我也先赊着,你给记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