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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辑事厂其他几个档头已经陆续到齐,在外面花厅候着。老远见秦督主领着田央过来,其中一人咧嘴笑:“田老哥又早早来挨刺儿了!”

田央作势欲打,几人笑作一团,一边跟着督主走,一边报告了手上事务最新进展。

秦领道:“这两日事发突然,各位都辛苦了。”

几个挡头正打算谦虚推辞一番,却听秦领话锋一转:“今日早朝已经有不少大臣将官望风而起,叽叽喳喳上书牢骚——蚂蚁大小的事,这帮文人非得扯得比水牛还要大,看来早就看不爽我们辑事厂许久了。”

这几名档头俱是秦领多年心腹,这时候听说有人趁机上本参辑事厂,不由大怒:“这帮酸腐书生真当自己是朝廷老大呢?明明就是在九王爷自家刺杀案发,难道他们狗眼瞎了吗?这也能牵连着骂我们辑事厂?”

其中三档头罗灸脾气最暴烈,听见不中听的话马上道:“敢问督主,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咱们兄弟要想找他毛病,一根头发丝都能给他捋八瓣!”

朝堂上文人看不起宦官的情况是老惯例了,只要正乾辑事厂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必跳出来作妖。而辑事厂本就为皇上办事,收拾的官员越来越多,双方跳脚骂娘的情况在朝堂上屡见不鲜。他们不敢跟皇上明着对着干,只敢骂秦领阉奴比狗。

看来,今日这些人又弯弯绕着骂酸话来挤兑秦督主了。

秦领微微一笑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他们不过是说我们丢失了人犯——这倒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