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毖泉一时哑口无言。

阮陶继续道,“你是侯府其他孩子的长姐,到了陌生的环境中,他们都会不自觉得去看你,模仿你,依赖你,看你在新的环境里会怎么做。并不是长歌是世子,就所有的担子都在她身上。你把自己看得多重要,你才有多重要,如果你都看不起你自己,旁人为什么要看得起你?”

傅毖泉僵住。

阮陶的话,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般扎进她心底。

但又与旁人恶意相向的言辞不同。

她更清楚,这柄刀子,不是阮陶扎向她的。

而是她自己……

尽管意识到这些,但傅毖泉还是有些下不来台。

只能装作没反应过来,轻轻咬唇。

阮陶没有戳破,“南平侯府没有养女,过继之分,只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止你,也不止长歌,更不止我……每一个人,包括四四,包括长允,也包括团子,都与之休戚相关。这里没有人不重要,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惠城是南平侯府的封地,我们说什么,做什么,旁人都要看我们脸色;但在京中,南平侯府只是偏安一隅的诸侯之一,人外有人,楼外有楼,不会察言观色,十个,一百个南平侯府都做不了你的避风港。树大招风,侯爷才刚过世,长歌的爵位还差一纸皇书,朝中和京中怎么会没有觊觎的人?把眼界打开,才会发现这一路去京中的时间太宝贵,你能看得有多远,才能把自己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