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摩挲着光滑的漆面,全塘拄着推动棋子的杆子,听顾氏亲兵事无巨细的禀报事态已经衍生到何种地步,不由看了小徒弟一眼。

让亲兵去厨下喝了姜茶再走,萦芯感慨道,“彼时,师父让我再看看陛下。陛下的好处,徒儿如今是真的看到了……”

派广固县令第一个去求释善遇进城,不过是让一个六百石的地方官把释善遇抬起的第一步,这都是师徒二人三言两语就能定下的顺序。

但是孙钊神来一笔,同时让少府开库赈济城外移民,是他逾越太上皇去触碰财权的一次试探,也是他作为大吴新主承担起了哺育手下哀民的职责。

不能说孙钊这一晚上又是拿兵权又是摸财权,有点操之过急,两项权柄从来都是一而二、二合一的关系,缺一不可。

萦芯非常欣赏孙钊要么不拿,拿就拿全的同时,还能兼顾抢占正当名义。

无论如何,有一切只为维护皇权至高无上就可以舍弃任何黎庶的孙瑾比对着,能主动承担起皇权应有责任的孙钊,真是太难得了!

只要大吴熬过了这场战争,陛下绝对会成为大吴的中兴之主。

言传身教了孙钊六年的全塘,听见多智近妖的小徒弟这样认可自己的“教育成果”,脸上也难免露出自得一笑:“为师的目光,自然会不错。”

萦芯又问了问全塘后面是怎么安排的。